渴望

要是 今天醒來 不是昨天的自己 那就好了

永遠

永遠
不是我就能實現
－
不是你就能實現

瓶頸間

從那之後的付出都是瓶頸　怎麼逃出非你不可的撞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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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th and love will overcome lies and hatred.
by Václav Ha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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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you know that?

愛的形狀

已經有那麼一段時間
我沒收到如此充滿愛的禮物
now i can see what love is

little dream

finally i had a dream
i dreamt of my love one

as usual
we went to the sea
(we walked along the seashore)
we went for a movie
(the film sucks but we were happy)
we shared a coke
(soft drinks are bad for health)
and
we shared jokes
(funny jokes)
(stupid jokes)
(dirty jokes)
i almost laughed to tears


that is the end of the dream
and i woke up with tears
(for this i believe in the existance of dreams)

the safest place

i once kept my treasure at the safest place in the world
(i thought it was)
after so many years
i realized that most of the time
it was sort of abondoned aside

then i start wondering
if
it's okay to withdraw part of it
just to keep some by myself

anyway i do not think that
anyone will notice that
told u
it was abandoned aside

secrets and lies

can't help thinking about it from day to night
for the past few days

"believe me that,you have nothing to worry about, always."
i heard this gentle voice

the thing is
i don't even believe the things that i see
so then i closed my eyes
can't help thinking about it from day to night
for the past few days

鬼節剛過......

今天畫魚缸里的小魚
(竟然沒有畫鬼，耶！）
女生說起深海有各種魚
以及
“那些船吼...沉在水裡面很多年.....
有很多青苔的很恐怖的......”
另一個女生聽到這裡趕緊打斷她說
“快點打嘴巴打嘴巴！”
於是兩人就連續啪啪啪往自己嘴巴打去
我着實被這舉動嚇着忙問為什麼

女生說：“不可以說鬼的事”
”不然晚上會看到鬼的！”隔壁女生附和

（剛剛不是才說到青苔嗎）
（而且隔壁負責聽的也打嘴巴也太......）

最恐怖的是女生接著說

“老師你知道下雨天打雷什麼事不可以做嗎？
不可以
講

福

建

話

（我心頭一陣晴天霹靂）

“講了會怎樣？”
“會被雷劈，到時候你要跑都來不及。”

問題

今天一年紀的女生問
“老師平常你沒有教畫畫都在做什麼？”

那麼小就會問這種問題你不覺得很厲害嗎
讓我不禁懷疑會不會是家長托孩子來探聽
不過
我真的花了好幾秒時間認真地想了一下

“我平常都在家畫圖畫。”

看她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真心覺得我回答得太好了
不禁在心裡叉腰呵呵大笑
－－－－－－－
下課后女生離開前
老師收拾椅子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問起
“嘿為什麼你會問我那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剛才不是問我一個問題咩？”
女生撥了長髮稍微想了一下
“喔我只是要知道罷嘹媽”

恐龍2

於是我照原訂計畫
塗鴉式的在前面開始亂畫
“老師你在畫什麼很難看！”
－－－－－－－－
對了對了就是要這種反應
然後大家等下就會給我看天馬行空的畫了（妄想中）
－－－－－－－－
“ok你最好等下畫得比我好”

“會畫的不用跟著老師吼畫你們自己的恐龍”
我就這樣背著他們一邊畫一邊嚷着類似的話
幾近完成我的妖怪恐龍時學生又說了
“老師～沒有這種恐龍的”

“我有看過！”（頭也不回地回覆）

坐中間早熟的女生畫了典型的梁龍
恐龍吃着椰子並且背景有火山非常有邏輯的構圖
她就是那位說電視看過恐龍的女生
（電視真的害死人）
她左右兩邊的朋友則是對著白紙看起來很困擾
“慢慢想，有很多時間......”我說
於是當我再一次回過頭去的時候
梁龍已經跑到左右邊的兩張圖畫紙了
於是便把他們的位子重新安排再看事情有沒好轉
與此同時另一個學生說老師我可以不要畫恐龍嗎
我想畫人她說
那你就畫吧我說

結果呢
說有看過的5歲男生真的畫了自己的四方形恐龍還會噴火
唇膏妹妹畫了長長的條狀並且有很多腳的恐龍
早熟女生按照她的計畫把工整的恐龍圖完成
另外被換了位置的兩位呢依舊束手無策的樣子
畫人那位呢始終就只是一條長長的地平線問我人怎麼畫

我想接下來再花一些力氣教他們一點
畫畫的勇氣與孩子氣
－－－－－－－－－
＊
4歲的唇膏小姐當天老毛病又犯了
這次選了藍色的水性顏色筆喔

（完）

恐龍

一女孩總愛離開座位
拿著畫紙踮着腳跑跳到我前面抓着我的手
輕輕跟我一些可能對她來說很重要的話
比如說
“老師......我這樣畫對不對。”
“老師......你看那個人沒有畫完在那邊講話。”
“老師......你看我把恐龍塗藍色美不美。”

是的今天畫恐龍

但一開始
我提早到畫室（其實就只是個房間）打掃之后
坐下來在紙上潦草亂畫幾分鐘后決定的
其實是畫老虎

至於為什麼畫老虎呢
老實說其實畫老鼠我也覺得沒問題的
但既然決定了就畫老虎吧
然後我有一個壞習慣
就是學生到齊了之後我會問：
“大家今天想畫什麼啊？”

（我常常想像一個最好的狀況
就是當學生到了畫室坐好把畫具拿了出來
便默默的畫自己今天想畫的東西
今天的心情今天發生的事情快樂的悲傷的什麼都好）
事實上我也曾經天真地說過了類似
“今天你們想畫什麼都可以喔”的話
然後某學生說：
“醬我們就不用來學嘹咯你都沒有教我們畫”
（然後我無言以對）

一如往常眼前就是一陣騷動
“你們再決定不到今天就畫老虎了”
“老師！老虎畫過嘹！”
“誰說畫過不可以再畫的舉手。”（耍無賴）
（os:人還不是畫了幾千次你每次嘛都畫不出來）
對啊畫過了為什麼要再畫呢？

今稍早前我想了一下
繪畫班對孩子最重要的除了快樂還有什麼更重要的意義
我假設
應該不是可以常常繪畫比賽得獎喔（父母們竊竊私語：什麼！？）
倒是希望繪畫班結束前
也就是以後，未來，10年后，30年後
他們能夠繼續自發性的持續畫下去
無關獎項 無關美醜

每次開放建議畫畫主題總是後悔
在建議不然畫妖怪得不到認同之后
“好那你們今天畫恐龍”
完全無跡可尋地我就丟下這句終止一切
並在學生反應過來前迅速丟出連串開場白

“你們知道恐龍是什麼嘛？
（指着最小的4歲男生）你知道恐龍嗎？
知道吼大家都知道對不對？”


“好，現在我要問一個問題......
你們誰有看過恐龍？”
“我！我！我！”（驚）
“ok shhhhhhhh！我說的是真的恐龍。誰看過舉手！”
（舉）（舉）（舉）（驚）
“你看過？（指）”
A: "我在書本里面..."(打斷）“我說真的恐龍書本裡面的不算”
B: "電視機也..."(打斷）“電視不算”
“可是戲裡面恐龍很真...”（打斷）“不算我說的是在你前面走來走去真的那種恐龍！”

5歲的C: “我看過。”（眼神堅定得我懷疑他真的看過）

“你看過恐龍？！哪裡？你跟我講？”（流氓狀）

“在我家。”

(深呼吸）

“好！有人看過有人沒看過還是可以畫！”
（背景聲音是：老師恐龍不是已經絕種嘹咩為什麼他還講他...)
“你們知道恐龍有些大有些小對不對（越說越大聲蓋過）
有些很高像那邊得屋子那麼高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指窗外）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對！牙齒！有些牙齒很尖有些沒有牙齒的是不是？
有的在地上爬有一些會有翅膀可以飛的（大力揮動雙臂）有沒有看過？”

（未完）

私人笑話

這是已經好幾次在腦中冒出來的笑話
就因為出現好幾次了
讓我一度以為是在哪裡聽誰說過
完全忘了是自己某天無聊想出來的

那個...其實我現在就想說...

就是啊從前有一個好心人X
有一天看到一只小狗困在水溝
於是X把小狗救出來
小狗很感激X從此決定一生對X忠心
無論X到哪小狗都跟在左右守護他

又有一天X看見一隻蒼蠅被困在捕蠅器里
他於心不忍便把蒼蠅救出來
蒼蠅很感激X從此決定一生對X忠心
最後蒼蠅被打死

哎

georgetown festival 2012 紀錄

週六參加了檳城georgetown festival的手作市集
場地有些悶熱

右邊賣手作包包的小姐剛推銷完稍做休息
揮動雙手直嚷好熱好熱
我心想會嗎還好吧於是我說
“會嗎……還好吧……“
得到的回應是
“當然啦你都不用serve人。”
我呵呵帶過雖然心中白眼一千遍

於是我轉向左邊的攤子
賣的是一套套的diy油畫
男生賣力重複喊著（後來我偷偷背下）
（因為我不用serve人所以有時間學下來！）
“自己畫油畫來看一下嗎跟著號碼塗顏色！
有卡通風景人物塗錯沒關係很容易改！”
旁邊另外有一位女生做現場示範
看著男生的汗水從市集開始到結束沒停止過
讓我不禁思考我這樣無所事事是不是太過份了

ok事實是
我擺攤是真的不serve人的
因為我是那種逛街最怕售貨員緊貼身後猛推銷的人
因為我希望他們能不被干擾慢慢看
因為我其實也不知道如何招待
於是我一般等顧客自己忍不住開口問：

為什麼這人看起來那麼憂傷？
我不知道耶（因為他們有病）
為什麼全部人帶著王子皇冠？
這…我不知道耶
你自己畫的你不知道？
對吼…

有時候我也覺得
我明確的答案常聽起來就存心要逼死那些發問的朋友：

為什麼全部都是男生啊？

因為我不會畫女生
為什麼他們頭髮不同顏色？
……染髮啦


儘管如此
有問題還是歡迎來問
我相信過程還是會很愉快的
也讓我遠遠看起來忙著招待顧客
多好
我說真的不信你問誰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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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吃了早餐
友人有帶到漂亮的月樹喝咖啡
月樹老闆提起昨天的市集說大失所望
朋友就說起我也參加了
賣紙皮畫的

老闆似乎想起他或許有看到
“攤位沒人在顧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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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紀錄一些別的

＊一位說著英語的婦人經過問了我這些是什麼
我說：just painting
她說：don’t say just painting, you should say these are my paintings.

＊一位年輕檳城畫家買了我的畫支持
是朋友的朋友後來也跟他稍微聊天
因我們身後是會場閣樓打開門后望出去
平常難得看到的景色
畫家看了說該死沒帶紙筆手好癢想畫下來
我就遞了張紙皮和筆他便站著安靜速寫
畫好之後他把畫送了給我
我推辭后最終也不要臉的收下

＊往北海的渡輪開動前
一位婦女趕上了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大聲喘氣喝水吃東西的神態讓人難忘

＊chaidiamma不適合一人過夜
不適合膽小的一個人過夜
因為店裡根本沒有鬼

＊認識了新的朋友很阿殺力的朋友
每次笑起來都在燃燒生命似的
我的笑點永遠都是：這事竟然也笑成這樣我快笑死了
然後我覺得
這樣的人生真好

who is morrissey?

從地鐵站徒步到演出地點已經好累因為又是階梯又是斜坡的
場地是fort canning park
一片草地前方搭了舞台
舞台前早已堆滿歌迷

我找了偏中間較不擁擠的位子放下背包等了約一小時才開始
那時汗已漸干

演出正式開始后的近20分鐘
舞台都在播放着
許多早期風格迴異但我看起來非常有趣的音樂錄影
猜想或許都是Moz喜歡的

然後沒記錯的話
影片在一女子尖叫聲結束
在還未回神之際

舞台前的白布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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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英國文豪Oscar Wilde問着
“Morrissey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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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問題送給我這種歌迷


這種
在The Smiths早已解散多年
只能從網路各通道看舊錄音影片閱讀資料等重要事跡
慢慢拼湊出Morrissey這名字大概含義
的非常資淺歌迷


剛剛好

“Singapore city, this is your live!”
是Moz走出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How Soon Is Now?]
[You Have Killed Me ]
[You're The One For Me, Fatty]
[When Last I Spoke To Carol]
[Black Cloud]
[Shoplifters Of The World Unite]
[I'm Throwing My Arms Around Paris]
[Alma Matters] 

Moz說起他來新加坡演出前（大意）：
“我有一個畫面，我的表演會是在一間歌劇院的場合進行，裡面有balcony座位區的那種，觀眾呢都穿金戴銀的，但或許都是假貨......”
停頓並環視站在草地上的歌迷
“......and i'm here."
（尖叫）
“If ever there was a time to lose your head, it would be now”
（尖叫）


[First Of The Gang To Die]
前奏一下大家都好瘋狂
而我好感動

[Meat is Murder]舞台的投影

畫面好大台下好安靜


[Let Me Kiss You]
Close your eyes and think of someone you physically admire
And let me kiss you, let me kiss you

But then you open your eyes and you see someone that you physically despise
But my heart is open, my heart is open to you.

[I Know It's Over] 
[I Will See You In Far-Off Places] 

演出歌單里穿插好幾首The Smiths時期的熱門單曲
並一再掀起陣陣的大合唱
我就在遙遠人群中對於這樣的景象和音樂暗自激動
能夠親眼看53歲的他怎麼把麥克風腳拋來拋去
甩着那儘管不再像年輕時般蓬鬆的灰色稀薄短髮
幸福還是幸運我有些分不清楚
而且現場親耳聽者Moz唱著那些原本似懂非懂的歌詞
也不知為何當下聽進去的字句都讓人激動


[Please, Please, Please Let Me Get What I Want] 
So please please please
Let me, let me, let me
Let me get what I want
This time

Haven't had a dream in a long time
See, the life I've had
Can make a good man bad

So for once in my life
Let me get what I want
Lord knows, it would be the first time
Lord knows, it would be the first time

[To Give (The Reason I Live)]
[Ouija Board, Ouija Board] 
[Everyday Is Like Sunday] 

This is the coastal town
That they forgot to close down
Armageddon - come Armageddon!
Come, Armageddon! Come!

Everyday is like Sunday
Everyday is silent and grey

[Speedway] 

I've always been true to you
In my own strange way
I've always been true to you
In my own sick way
i'll always been true to you


安歌再度出來的時候Moz說

“Remember, wherever you go, i'll be close behind”
我聽得很清楚也相信了
鍵盤聲在那之後響起
那是整晚之前都沒出現過的氣氛
這首是我一開始喜歡morrissey的原因
[Last Night I Dreamt That Somebody Loved Me]

－－－－－－－－－－－－－－－－－－－－
So,
Who is Morrissey?
－－－－－－－－－－－－－－－－－－－－
我突然想起當天晚上他說了這句話


“Do you ever wonder why you're here?
（停頓數秒）
 You might,
give it time.”


2012年5月13號凌晨1點
我現在有一個畫面
舞台的背景是巨大的迷人的Morrissey
斜着眼睛吐出一個對話框
裡面寫著：
Who Are You?

繪畫班紀錄又另一則

新來的5歲女生

“老師....”（鼻涕流下來了！！！）

嗯?

“老師......(擦掉鼻涕）”

什麼事？

“老師......”（欲言又止持續中）

嗯什麼事情？

“老師......”

（內心吶喊天啊一千遍）

嗯ok你叫老師，然後什麼事情你要做什麼？

“老師......我要......休息”

（呼～）可以啊你坐回位子喝一口水然後休息

結果唇膏妹妹又登場惹！

“老師我要睡覺！”

聲音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