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之死。紀錄

昨日看見巴士站路上躺著一隻死去的八哥

另外有一隻焦慮地在屍體四周蹦跳

想用嘴巴將屍體拖到路旁以免被巴士輾過

時而又必須飛到柱子上避開巴士

多次失敗之後依舊遲遲不肯離去

依舊蹦跳在路上不停鳴叫著

巴士開走之前 他用喙子把散落在路上的血紅色內臟物

耐心地花了很長時間逐一刁起來

再往那已經裂開的身體里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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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中學的時候一個悶熱的下午

猛然聽見屋外的撞擊聲探頭望出去

對面鄰居的狗骨折倒地癱瘓在路上然後瞬間斷氣

好幾只時常混在一起的狗嚎叫許久

還往肇禍車子逃離的方向追去

最後放棄再繞回同伴身邊失措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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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起

從前某天在筆直且非常熟悉的鄉下路上開車

途中殺出來一列排隊過馬路的雞

來不及煞車便看見一隻雞活生生被我撞飛

慢鏡頭般在車窗前往上飛越車子

還有散落的羽毛

回到家還是驚魂不定

我姑姑知道事情後安慰我

“小事，就雞而已， 我上次撞死一只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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